相筑精神共楚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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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相筑精神共楚臺
——“屈姑有約”札記
吳緒久
一
“屈姑有約”相約在秭歸的樂平里,這里是屈原的老家,自然也是屈姑的老家。
永強老弟電話約我,我想,我是得“赴約”的。
然而,事情又總是讓人左右為難。這些天,老伴的病情非常不理想。6月中旬,北京方面又停診了,說國產的藥已沒了療效,讓我們回來自己再想法治療。從北京回來后,治療又沒有新的進展,她的背疼、肩疼,還伴有頭疼,而且,腹腔也開始脹疼了,睡在床上翻身也難,要下床更難。這架勢我是很難走出去的。真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老伴對我說,你還是去吧,永強約你去,你還是應該準備去,我一個人在家,撐個一兩天不會有事的??晌疫€是猶豫著。7月8日就是“赴約”期了,7日晚淋淋地下了一夜的暴雨,是否會改期呢,我暗忖著。8日早晨,天突然放晴,老伴對我說,你快收拾著走吧,我一時不會怎樣的,我會安排我自己的。她說得很誠摯,她也是希望我出去放松放松一下。我真的很感激,在她這么困難的時刻,還這樣支持“屈姑有約”的活動,還這么支持我的“愛好”,這真是去哪兒找??!
8號,我便早早地離開了家門,留下了她一人在家里。后來,我只好給女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們抽時間去看看媽媽。到了樂平里后,我得知,女兒她們把她媽媽接過去了,在她們那兒住下了,這時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落地下來,安心地隨著“屈姑有約”前行了……
二
大約,我是已有幾個月沒有參加這類的大型的文學活動了。這次文學活動,永強老弟按往常一樣,把這類活動安排得井井有條,他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想得十分周到,行程、采風、進餐、住宿……點點滴滴,他都親力親為,在樂平里,之如在哪兒座談為宜,進山的路,有哪段不好走,他都一一作了安排和說明,讓大家生活得愉快,采風得理想。
這次,雖然有些“老”點的文友沒來成,但走進“有約”行列的故交甘茂華先生、徐永才先生、周凌云主席、周碧麟主席等人,依然把他們的睿智帶到了樂平里,讓大家有了更多的歡樂和享受,也受到了更多的熏陶和感染。從秭歸來的“二譚”(譚家斌、譚國鋒)在屈原的研究方面可以說是頗有造旨的,一位深沉,一位坦蕩。他們不僅幫我們講解著屈姑,還激情地為我們演繹著屈原和他的姐姐,讓情景再現,使我們有了更多的感悟,說起屈原來,議起屈姑來,多了些直觀和真切。我這次與家斌先生同房二日,聽他談了許多關于研究屈原的心得,很受啟迪;國鋒先生和樂平里“好人”表演的屈原兄妹情,那一幕,我相信大家是不會忘記的,也許,若干年后大家還會再提起這個話題。
在神農架的板壁巖,國鋒先生還借我的姓氏和謝娟的姓氏,作了一幅對聯:
謝小妹品茶,起身即討;
吳大爺飲酒,倒口便吞。
可見出他的幾份風趣和幽默。自然,行程中也會多出些活躍。
在“屈姑有約”的行列中,還有些不算新的“新人”,也帶給了活動很多的愉悅。謝娟盡著她的半個東道之誼,用她的熱情和真誠給了大家不盡的溫暖,在木魚的食宿絕對是謝娟的功勞,看著她的勞累,怎么也想像不出她還是一位車禍后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的人。秭歸的梅子,這母女倆是讓大家多了份喜悅,女兒參加了高考,是在木魚鎮的那天得到錄取消息的,你說,怎能不讓我們為她們母女倆高興哩?還有,子寒帶來了遠安那份飄逸和倩美,玲子帶來了枝江的曠達和摯愛;云丫頭帶來了磨坪的樸實和厚重;貴環帶來了支教的那份熱情和大愛……大家都在用不同的閱歷抒寫著共同的精神,在為這即將消失的文化闡釋著時代的生機,文化生命的真諦也許就這樣不斷地發掘之中……
三
這次“屈姑有約”活動,是屈姑國際集團的動議。在大山之中,屈姑集團抓住“橙子”做文章,致力于產品開發和創新,創品牌,樹形象,產品也行銷美國、德國、法國、加拿大、中東、南非、俄羅斯、歐洲、東南亞、阿聯酋等國家和地區,據說年銷售額已過10億。這是多么的不簡單!現在,他們又如此重視“屈姑”文化的研究和發掘,我想,這路子是對的,文化之于企業,正如大樹之于土壤,根深葉才茂。
我知道有一個“屈姑集團”大概是三年前的事。2013年7月,我到內蒙參加民族商品交易會和昭君文化論壇,宜昌去的企業幾乎都是興山的,唯有“屈姑”是秭歸的。當時我就很詫異。不過,我還是拍攝了一組產品展銷會上的照片,現在翻出來看,也還是有價值的。這大概是第一次認識“屈姑”吧。第二次,大約是2014年春節前夕,我意外地參加了一次宴請,在酒席上我相會了幾位老總,其中有一位就是“屈姑”的李正倫董事長,記得當時,我送給了他們每人一本《灑愛大渡河》,那是我剛剛獲得湖北省“五個一工程獎”的長篇報告文學專著,同時,還因為老總們都是秭歸的,我還特地把我的《屈原吟章》詩詞小冊子每人送了一本,李總他們非常高興地收下了。我翻了翻,手機中還存有李總的電話。不過,以后再也沒有聯系了。
沒想到,我這次又走進了“屈姑有約”的行列。這次,屈姑集團安排一個年輕的團隊隨行,他們是各部門的主管,但他們又年輕得讓人難以置信。而他們讓我們更加認識了“屈姑”。
李鵬程,看上去最多也就30歲左右,卻已是集團橘頌臍橙開發公司總經理,并兼著屈姑文化研究院院長的職務。一路上,說起屈姑集團的產品來,他有如數家珍般,什么橙酒、橙醋、茶橙粒,那可是頭頭是道。在樂平里午餐時,上了一盤粽子,那也是用橙子為輔料制成的,名“感恩粽”,它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不過,李總太忙,他一會兒便離開了,他有又一個任務等著去辦。
胡兆興,最多也就30歲,現已是總經理助理,一路上,車里車外,人前人后,真是夠他忙的。他也是一位非常有心之人,在車上,我對他談起,早些年前,我參加過秭歸的臍橙節,回來后寫過一篇文章《三峽橙子紅》,2007年被《人民日報》發出后,反響很好,在網上搜索,便會發現,2014至2015年度,紹興、上虞、赤峰、南京等地初中語文試卷中還有這篇文章的閱讀問答題。胡總一聽來了興趣,便馬上掏出手機搜出了這篇文章,他很高興,“這是有關橙文化的,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笨吹贸鏊欠N虛心的態度。
胡源,這位集團的財務主管,是一路給我直接照顧蠻多的一位,他也才20多歲,但他沉著、穩重,見我背著一個單反相機,很重,便一路為我背著包,跟著我,怕我累著,在車上,他也不來我這兒坐,讓我一人坐,也怕擠著我;礦泉水,也是時不時提醒我,讓我帶上一瓶,真是照顧得很周到,讓我很是感激,這樣的年輕人的確是很讓人佩服的,起碼說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是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了。我也沒什么好謝他,我只得將隨身帶的唯一一本雜志《天然塔》送他做了個紀念。
另外幾位年輕人,大概都才20多歲,身為集團辦公室副主任位置的周俊,悶不做聲地,埋頭苦干地一個勁地拍攝著各種資料,生怕漏掉了某個細節;外貿總監鄒玉林那一口流利的英語以及研發中心主任何祥的那份沉穩、內斂和不張揚的性格以及處事的態度都給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當然,還得說說金玲玲,嬌小的身材,不大的年齡,卻身為設計部經理。李鵬程總經理說到粽子的事是讓我有了很大興趣,我很想弄清楚有關情況,可李總卻走了,這樣我就找著玲玲,我知道她也是搞設計的,應該有相關資料,我對她說到這事,她說她一定幫我落實。一路上,因為大家都很忙,我也便再沒有與她說及此事,可當分手時,她卻主動找到我,對我說:“我把您的微信加上吧,回去后,您要什么資料,我好給您傳?!边@一舉動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她太有心了……
人是需要一種精神的,社會更需要正能量,這次“屈姑”的隨行團隊,雖然年輕,但他們所表現出的正能量卻是滿滿的,從他們身上我們更看到了企業的未來,看上了一種無比的美麗……
四
今年七日,長江中下游,擬或在上游,都是暴雨紅色預警,而“屈姑有約”約我們到了樂平里,到了神農架,卻是晴空萬里,天氣異常的好,大家笑說是老天爺作美,也有朋友說是永強老弟火好,會選時間,頭夜還是暴雨,次日便放晴了。我看這些因素都有,總之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相約,心情都很舒暢。
在樂平里的屈原廟,我們會著了徐正端老人,他只身為屈原廟守護整整28年了,聽他講述了那些往事和過程,很讓人感動,當大家反復問他為什么要來守護屈原時,他也反復地說明:“守護是守護一種精神?!币苍S這是真諦,守護本身是需要一種精神的,而守護著精神也會讓人的心靈得以升華,讓精神得以弘揚。讓人感動之余,的確也多了些思索。我很虔誠地向屈原廟,向這位88歲的老人送上了我的禮品,兩本專著《親言且絮語》、《吳緒久三峽詠稿》和《屈原吟章》的小冊子。
向昌富先生也算得上是樂平里有影響的人物了,30多年來,他就一直扎根在樂平里,采集和整理屈原有關的歷史文化,輔佐騷壇詩社的發展,是當然的有功之臣,當朋友們讓他吟唱幾句騷壇詩作時,他不假推辭,吟得有板有眼,博得了大家的一陣陣掌聲。他還搜集了數百首當地民歌,他放聲唱了幾首。唱者無心,聽者有意,而最有意的卻是劉偉華教授,劉教授現在是中華茶名師,對茶文化的研究是她目前最專注的,她從這些民歌中聽出了一些“茶味”,而且是有別于武陵的“茶味”,她給向昌富先生提出了要求,她想要這批民歌,她要從中找出新的茶韻來,向先生很高興地答應了。我相信,對于劉教授來說,這絕對不會是她此次“相約”的副產品,也許,這將是她的又一篇大文章,說不定還會是驚世力作。
還有一位向先生,向曉飛,是來自秭歸電視臺的,說話時總是一臉笑意。我和他是第一次相識,而他說我們早有交際。他告訴我,他當時在鄉下,他見報的第一篇文章是韓永強幫助編發的,而他見報的第三篇文章,就被我選進了《寫意大三峽》那本散文集之中,說來那已是16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和永強老弟等人編輯了這本散文集,是想重點推介三峽,推出一批寫作新人,而向曉飛先生的文章入選我早就忘了,我只模糊地記得秭歸的有一位作者從來沒有謀面。這次相見,還真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他說就因為這兩篇文章,他才被人們重視,有了新的職業和崗位。因而,他很感激,他希望我再送本書他做個紀念,我應允了,手頭尚有一本《親言且絮語》送給了他。
張天一老弟這次也是夠忙的,他被推舉為散文學會的副秘書長,我們當然為他高興。幾次電話通知,幾次短信相約都是他的苦勞。一路上,他也是前后張羅著,真應了他的網名“耕夫”二字。徐永才主任說要為下一部“散文集”做點資助,很多具體的事又將落在天一的身上,永強和他在車上初步作了謀劃,并對他作了交待,他都非常滿意地應諾下來。這又是一個大工程,相信他會完成得很漂亮。我和他是幾十年交往了,且都有著共同的愛好,還有些相同的見識,而且都是同飲沮漳河水成長的。在神農山莊,當劉西根總經理需要一點墨跡時,我和他都同時應承了,而因此行程沒帶毛筆和印章,都表示回來后寫好寄去,劉總是神農山莊的負責人,他對我們這次的活動是有情的,自然我們得向劉總表達我們的謝意。這些天,相信天一已完成此“約”。我也初擬了一聯想送給劉總:
西峽東流遠
根深葉茂繁
但不知劉總滿意否?
五
活動結束時,在返程的車上,應永強老弟之意,我即成了二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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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驟晴天驟開,
陽光一路照山崖,
屈姑尋訪得真諦,
相筑精神共楚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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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筑精神共楚臺,
屈姑有約融心脈。
群英開創新文路,
橙行天下濟帆來。
這是我此次行程的感悟,也權為這次“相約”的小結吧?!跋嘀窆渤_”,錄在這里,也作為對這篇札記的小結了。
?。ㄗ髡呦岛比龒{職業技術學院教授,湖北省作協會員、湖北省報告文學學會常務理事。有多部專著,曾獲湖北省“五個一工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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